梁從誡在《空谷回音》一文中,談及其母林徽因名字來歷時,云:“林徽因原名林徽音,典出《詩經·大雅·思齊》:‘大姒嗣徽音,則百斯男’!庇,梁從誡述及母親改名之動機時,不免有些怒意,云:“她早年作品署名都是徽音,直到一九三五年,因為總是被人和一個毫不相干的男作家林薇音搞混,才在一氣之下改名徽因!
學界常把這二人搞混,或者只以為當做同一人來對待,其實不然,他們不僅有男女之別,京海之分,甚至連男作家林微音的名字都會被弄錯。林微音倒寫過不少文章,但結集出版的貌似只有一本《散文七輯》,在七輯里有一篇文章,云《微音頓首》,我想一個人不會胡涂到連自己名字都會寫錯的地步吧,所以,梁從誡筆下的“林薇音”應該為林微音,才是名字真正寫法。
林微音在此文中談及他和林徽因名字糾葛,云:“要是那位小姐誠意地求我放棄我的名字,我一定不遲疑地應允她!绷只找颉罢\意地求林微音放棄名字”了嗎?當然沒有,許道明論及此事時,云:“北平的女性林徽因終于擔心上海的男性林微音辱沒她的優雅和清名,下了狠心,甘冒‘不孝’的罪名,把自己的名字在公開出版物上易為‘林徽因’”。
時值今日,我們看林徽因改名之動機,不免會同林微音一樣,認為她“過事吹求”,“苛求于一個小小的名字”。但,一屋不掃,何以掃天下。一個人連自己羽毛都不珍惜,還談什么操守,尤其是適逢那個內憂外患的時代。林徽因小事不胡涂,大事更不胡涂,抗戰爆發,恰是讀書人良知的試金石,林徽因是塊純金。至于林微音,那是另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