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你問別人的姓氏,他會不加思索作答;而當問到名字,有些人就會猶豫一下,看清問者為何人才作答。因為他們有著兩個不同的名字:一個是家人認可的;一個是朋友認可的。當年“文化大革命”曾經是紅小兵、紅衛兵,現已是60歲左右的老人,他們很理解這些二次改名的人所遭遇的尷尬,畢竟在那個“激情年代”,將自己的名字一改再改的人為數不少,這段插曲給人留下了長長的嗟嘆。
爹媽起的名 嚇出一身汗
老一代廣州人起名愛圖“意頭”、求吉利,對“賤名好養”說法尤其在乎。生了個女兒,希望再添一個男丁,女兒的名字就叫“亞男”;生了男丁欲再生“千金”或怕兒子養不大的,就起名“蝦仔”、“蝦女”、“仔”。據一份二十年前廣州市公安局的人口資料數據顯示:本市最大的姓名“家族”,當數名叫“梁妹”者,足足有2400余人。同名同姓而性別不同者眾多,凸顯了廣州市民起名的隨意性。
殊料,1966年的文革之火竟燒到廣州人的名字上。家住廣州長庚路(現人民北路)的陳氏,被附近一小學的紅小兵把大字報貼到陳宅大門上,勒令他們的同學陳鎮民改名,大家指出,“鎮民”這一名字居心不良,歧義反動。年僅13歲的陳鎮民嚇得魂不附體,其父母拖著顫抖的雙腿趕去派出所把“陳鎮民”改為“陳衛民”,這才放下心來,換來“安樂茶飯”。